第56章 仙音坊（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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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仙音坊（五）
只見窗外被沈浮白震懾了一下的紅光去而覆返, 甚至更加的來勢洶洶，它一層又一層的向內蔓延，慢慢的滲透進整個仙音坊, 又一步一步朝著他們所在的閣樓逼近，竟成了一種詭異的合圍之勢。
漫天紅光亮起來的時候, 清溪的露在外面的皮膚感覺到了一陣灼熱, 鼻尖也嗅到了類似烈火灼燒之後才會有的焦味
就好像，一寸一寸接近的不只是光, 更是溫度極高的火焰。
這一瞬間，清溪痛苦了閉了閉眼, 有些喘不上氣來, 她艱難的伸手捂住心口和口鼻，緩緩沿著墻躬身蹲了下來。
“姐姐——”小白瞪大了眼，驚恐的叫了一聲，正要過去, 卻有一道身影比它更快。
沈浮白扶住清溪的時候，感受到了她身體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。
被紅光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大, 距離這座閣樓也越來越近。那股灼熱之感不用清溪多言, 沈浮白也自行察覺到了, 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清溪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。
就像是被蛇咬過的人會怕蛇，像是溺過水的人往後都不敢再靠近河流一樣，被業火焚燒過的人，自然也會怕火。
溪的感覺並沒有錯，仙音坊裏，正在燒一場無形的火。
最初亮起紅光的那些地方已經漸漸染上焦黑, 然後崩塌, 化成灰燼, 能留下來的，只有勾連各樓的回廊，還在泛著妖異的光。
沒了那些多餘的建築的遮擋，埋在仙音坊下面的大陣更加明顯。
清溪表情痛苦，沈浮白看了一眼，恨不能直接毀了這一整個仙音坊。
“君上……”清溪的臉已經開始泛起病態孱弱的蒼白，水潤的唇被她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，她額頭上冷汗淋漓，卻仍強撐著攥住了沈浮白的手臂，艱難道：“君上，這裏藏著一個很蹊蹺的陣，不能強開。”
沈浮白還沒說話，小白就已經忍不住道：“可是我們再不出去，那些看不見的火就要燒過來了啊！而且……而且姐姐你看起來很不舒服……”
“我沒事……”清溪抿著蒼白的唇笑了笑，又轉向沈浮白道：“君上，弟子沒事，你再給我一點時間，我已經快要找到陣心了，真的。”
“一個不入流的陣法而已，何須如此麻煩，還用得著你……”
清溪的狀態很差，於是沈浮白下意識的便要拒絕，強撐著用神君該有的口氣說了一句，他眼睛裏蘊起幾分薄怒，可看著清溪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指尖，再看她蒼白卻堅定的神色，拒絕的話又怎麽都說不出口了。
“君上，讓弟子試一試吧……”
清溪其實還在抖，哪怕是無形無聲甚至不會對人造成什麽傷害的火焰，也足夠讓她回憶起被紅蓮業火焚燒的滋味了。
但她卻依舊堅持。
不是不相信沈浮白的能力。
她師父是神君，天上地下唯一的一位化神境，毀掉一個陣，自然輕而易舉，只是……
清溪的眼神閃了閃，她沒有說，怕陣法玄妙稍有不慎師父受傷是其一，其二就是……
她在無形之火燃起來的一瞬間，在這個陣裏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一些她從未感受過的，陌生，卻又親切的東西。
陣裏似乎有什麽在冥冥之中等著她過去。
清溪心跳如擂鼓，不可遏制的激動起來。她莫名有一種預感，她要親自解開這個陣，也許，就能解答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，就能找回那些，被她忘記的東西。
“君上，我可以的。”
師父，我可以，畢竟我的陣術，是你親自教出來的啊。
沈浮白與她對視許久，最終敗下陣來。
清溪從小性子溫和，但執拗起來，也是拗得厲害，認定了一件事情，誰勸都不聽。
哪怕是沈浮白親自勸她，最後也一定會在小徒弟軟綿綿的嗓音和可憐巴巴的眼神裏選擇妥協。
大不了便是替她善後罷了。
從小到大，自來如此。
罷了……
許久，沈浮白嘆了一聲，又無可奈何的瞪了清溪一眼，甩著袖子讓開了半步。
清溪得了允許，深深吸了口氣，才又站起來。
再看出去的時候，外面果然已經全部淪陷了，紅光幾乎近在咫尺，已經快要順著窗棱爬進來。
探頭出去，清溪幾乎可以聽見火焰燃燒時輕微炸裂的細碎的聲響，她閉了閉眼，努力將腦袋裏的雜念甩開，什麽恐懼，顫栗，通通被她拋諸腦後。
她擡了手，十指交纏翻飛，很快結了一個不算太覆雜的印，兩手分開的瞬間，許久不曾被她召喚的靈蝶自掌心紛湧而出，成百上千，每一只，都閃著不同的光芒，看得一旁的小白直了眼睛，喃喃道：“君上，好多蝴蝶啊……”
沈浮白沒理它，心中卻也有些意外。
清溪的靈蝶許久沒有用過，如今再召喚出來，單看著，竟是比之前更加凝實不少，小蝴蝶身上蘊含的靈力也更強了，還是這樣多的數量……
沈浮白眼神微動，清溪的修為與剛到神宮時沒多少區別。元嬰以後，修為越是想往上走，需要的時間就越久，若非如此，天地間也不會到現在都只有他一個化神境。
所以，不會是清溪的修為增長了，而是在這裏，在仙音坊這個陣裏，清溪的靈力得到了增強。
清溪對此仿佛也習慣的很自然，因而毫無察覺。
可……世間吸食人靈力的陣法比比皆是，可會反過來反哺於人的，卻沒有幾個。且這種反哺是好是壞都不得而知。
清溪將召出來的靈蝶放出去，靈蝶星星點點的四散開來，在漆黑的夜與詭異的紅光之中，像是引路的燈。
它們盡職盡責的飛往每一個閣樓，做清溪的眼睛，替她查看這陣完整的樣子。
靈蝶走完，清溪也跟著閉了眼，進入了一種與靈蝶共通的特殊狀態。
沈浮白默默守在一旁，小白則自動自發去了門口，雖然有君上在，但難保不會出現意外不是？小白想著，表情也認真起來。
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沈浮白無關了，他專註的看著清溪，神識也鋪開來，觀察著清溪每一分的靈力波動，一旦出現什麽情況，或者這陣有了要害人的心思，他會立刻出手，切斷清溪與這陣的聯系。
突然，清溪緊閉的眼睛一下睜開了，她捂著胸口倒退一步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
“發生了何事？”沈浮白靠了過來。
說來也怪，清溪在這閣樓裏，被那些無形的火逼得幾欲窒息，對尋常人來說都只能算作普通的溫度，落在她身上，就是焚骨一樣的疼。
但只要沈浮白靠近她，她就會覺得周圍的灼溫度降下去了一些，像是將要煮沸的水裏驟然投進去了一塊冰，沸騰之勢瞬間平息，讓清溪得以短暫的喘一口氣。
忍不住靠沈浮白更近一些，對方身上的白衣被窗外的光染紅，清溪卻依舊覺得他是一捧一塵不染的雪，潔白的人移不開眼。
“君上……”清溪有些失神的輕輕喚了一句。
“嗯？”沈浮白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擔憂，若是平時，清溪一定還會疑惑，神君怎麽會擔心她呢？可此時她已經精疲力竭，再無暇關註這些。
“這是一個供養大陣，整個仙音坊，包括裏面所有的東西，甚至是進入這裏的所有人，都會不自覺的成為陣的一部分，被這裏的亭臺樓閣在不知不覺間，抽出靈氣來，供養著這個陣裏的某樣東西。”
聽見“供養”沈浮白眉頭一動，想到了清溪無端增強的靈氣。
“接著說。”沈浮白不動聲色，手中卻已經悄然將靈力運轉開了。
“方才靈蝶探路想找陣心，我也想瞧瞧這陣裏究竟養著一個什麽東西，覺得……那或許是破陣的關鍵……”說到這裏，清溪心虛的停了片刻，其實不止是破陣，主要是覺得那東西或許會和她忽然缺失的記憶有關系。
“陣心？”沈浮白也頓了一下，小白恰好在這時看過來，臉色變得古怪起來。
“姐姐……你要找的陣心，不會就是那個東西吧……”小白指了指先前那個詭異的琉璃盒子，又想起了清溪混沌時所見的情景，臉又紅了一圈。
清溪全然不記得自己之前幹過什麽，見小白又羞又欲言又止的樣子，一腦袋問號，正想問，就被身邊的沈浮白擋住了視線。
沈浮白橫跨一步擋在清溪前面，在清溪看不見的角度，瞪了小白一眼，然後小白的腦子裏就憑空響起一道聲音：
“莫多言，閉嘴。”
……想也知道時誰傳來的。
小白不明白為何這也不能說，卻還是老實的做了個閉嘴的動作。
可惜清溪的註意力已經放在那琉璃盒子上面了，目光落上去的那一瞬，那種隱秘的牽連又浮現出來，好像有個聲音在心底裏呼喚她：
“過來……快過來……”
……沈吟片刻，她還是決定過去看看，又被沈浮白拉住。他目光陰沈，顯然不願意清溪去碰那盒子。
清溪與他對視，靜默片刻，忽然反應過來：“難不成……君上一早便知道陣心就在這裏？君上知道，卻不說……”不知怎的，清溪心裏突然多了股氣，沈浮白明明知道，卻還看著她費勁去找，跳梁小醜一般。
“本君……”沈浮白難得語塞，一時不知怎麽解釋。
陣不陣心的不知道，但那盒子有大問題，確實很明顯。
他本該先處理掉的，可是恰巧清溪這時醒了，還要演跟他不熟，這一演，解釋的話就說不出來了。
再後來清溪堅持解陣，他便也沒再管那個不作妖的盒子了。
最後又成了他的不是，沈浮白哭笑不得。
“不是，本君不知。”沈浮白無奈道，想了想，覺得不夠有說服力，又加了一句：“本君對陣法並不擅長，怎能知道陣心所在。”
撒謊！清溪目光幽幽，不擅長？沈浮白不擅長，那她這一身本事是誰教的？
一看這眼神沈浮白便讀出了她的意思，暗罵一聲大意了，演著演著，還真忘了自己是她師父了。
想著，卻忍不住偏頭低笑一聲。
笑聲一出，打破了房間裏凝滯緊張的氣氛，清溪瞪了他一會，聽見這一聲也洩了氣，她撇了撇嘴，莫名其妙跟著笑起來。
那些微妙的，尷尬的情緒，就在這一聲聲的笑裏，逐漸消弭。
唯有小白靠著門，一頭霧水，明明都在一間房，怎麽它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呢？這又是在笑什麽？
……
作者有話說：
小白：別問，問就是有壁。
感謝閱讀哦麽麽噠~
。感謝在2022-07-02 21:34:52~2022-07-03 22:01: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：靳墨 3瓶；夏木反 1瓶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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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上……”清溪的臉已經開始泛起病態孱弱的蒼白，水潤的唇被她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，她額頭上冷汗淋漓，卻仍強撐著攥住了沈浮白的手臂，艱難道：“君上，這裏藏著一個很蹊蹺的陣，不能強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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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個不入流的陣法而已，何須如此麻煩，還用得著你……”
清溪的狀態很差，於是沈浮白下意識的便要拒絕，強撐著用神君該有的口氣說了一句，他眼睛裏蘊起幾分薄怒，可看著清溪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指尖，再看她蒼白卻堅定的神色，拒絕的話又怎麽都說不出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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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卻依舊堅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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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師父是神君，天上地下唯一的一位化神境，毀掉一個陣，自然輕而易舉，只是……
清溪的眼神閃了閃，她沒有說，怕陣法玄妙稍有不慎師父受傷是其一，其二就是……
她在無形之火燃起來的一瞬間，在這個陣裏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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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溪心跳如擂鼓，不可遏制的激動起來。她莫名有一種預感，她要親自解開這個陣，也許，就能解答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，就能找回那些，被她忘記的東西。
“君上，我可以的。”
師父，我可以，畢竟我的陣術，是你親自教出來的啊。
沈浮白與她對視許久，最終敗下陣來。
清溪從小性子溫和，但執拗起來，也是拗得厲害，認定了一件事情，誰勸都不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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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浮白沒理它，心中卻也有些意外。
清溪的靈蝶許久沒有用過，如今再召喚出來，單看著，竟是比之前更加凝實不少，小蝴蝶身上蘊含的靈力也更強了，還是這樣多的數量……
沈浮白眼神微動，清溪的修為與剛到神宮時沒多少區別。元嬰以後，修為越是想往上走，需要的時間就越久，若非如此，天地間也不會到現在都只有他一個化神境。
所以，不會是清溪的修為增長了，而是在這裏，在仙音坊這個陣裏，清溪的靈力得到了增強。
清溪對此仿佛也習慣的很自然，因而毫無察覺。
可……世間吸食人靈力的陣法比比皆是，可會反過來反哺於人的，卻沒有幾個。且這種反哺是好是壞都不得而知。
清溪將召出來的靈蝶放出去，靈蝶星星點點的四散開來，在漆黑的夜與詭異的紅光之中，像是引路的燈。
它們盡職盡責的飛往每一個閣樓，做清溪的眼睛，替她查看這陣完整的樣子。
靈蝶走完，清溪也跟著閉了眼，進入了一種與靈蝶共通的特殊狀態。
沈浮白默默守在一旁，小白則自動自發去了門口，雖然有君上在，但難保不會出現意外不是？小白想著，表情也認真起來。
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沈浮白無關了，他專註的看著清溪，神識也鋪開來，觀察著清溪每一分的靈力波動，一旦出現什麽情況，或者這陣有了要害人的心思，他會立刻出手，切斷清溪與這陣的聯系。
突然，清溪緊閉的眼睛一下睜開了，她捂著胸口倒退一步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
“發生了何事？”沈浮白靠了過來。
說來也怪，清溪在這閣樓裏，被那些無形的火逼得幾欲窒息，對尋常人來說都只能算作普通的溫度，落在她身上，就是焚骨一樣的疼。
但只要沈浮白靠近她，她就會覺得周圍的灼溫度降下去了一些，像是將要煮沸的水裏驟然投進去了一塊冰，沸騰之勢瞬間平息，讓清溪得以短暫的喘一口氣。
忍不住靠沈浮白更近一些，對方身上的白衣被窗外的光染紅，清溪卻依舊覺得他是一捧一塵不染的雪，潔白的人移不開眼。
“君上……”清溪有些失神的輕輕喚了一句。
“嗯？”沈浮白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擔憂，若是平時，清溪一定還會疑惑，神君怎麽會擔心她呢？可此時她已經精疲力竭，再無暇關註這些。
“這是一個供養大陣，整個仙音坊，包括裏面所有的東西，甚至是進入這裏的所有人，都會不自覺的成為陣的一部分，被這裏的亭臺樓閣在不知不覺間，抽出靈氣來，供養著這個陣裏的某樣東西。”
聽見“供養”沈浮白眉頭一動，想到了清溪無端增強的靈氣。
“接著說。”沈浮白不動聲色，手中卻已經悄然將靈力運轉開了。
“方才靈蝶探路想找陣心，我也想瞧瞧這陣裏究竟養著一個什麽東西，覺得……那或許是破陣的關鍵……”說到這裏，清溪心虛的停了片刻，其實不止是破陣，主要是覺得那東西或許會和她忽然缺失的記憶有關系。
“陣心？”沈浮白也頓了一下，小白恰好在這時看過來，臉色變得古怪起來。
“姐姐……你要找的陣心，不會就是那個東西吧……”小白指了指先前那個詭異的琉璃盒子，又想起了清溪混沌時所見的情景，臉又紅了一圈。
清溪全然不記得自己之前幹過什麽，見小白又羞又欲言又止的樣子，一腦袋問號，正想問，就被身邊的沈浮白擋住了視線。
沈浮白橫跨一步擋在清溪前面，在清溪看不見的角度，瞪了小白一眼，然後小白的腦子裏就憑空響起一道聲音：
“莫多言，閉嘴。”
……想也知道時誰傳來的。
小白不明白為何這也不能說，卻還是老實的做了個閉嘴的動作。
可惜清溪的註意力已經放在那琉璃盒子上面了，目光落上去的那一瞬，那種隱秘的牽連又浮現出來，好像有個聲音在心底裏呼喚她：
“過來……快過來……”
……沈吟片刻，她還是決定過去看看，又被沈浮白拉住。他目光陰沈，顯然不願意清溪去碰那盒子。
清溪與他對視，靜默片刻，忽然反應過來：“難不成……君上一早便知道陣心就在這裏？君上知道，卻不說……”不知怎的，清溪心裏突然多了股氣，沈浮白明明知道，卻還看著她費勁去找，跳梁小醜一般。
“本君……”沈浮白難得語塞，一時不知怎麽解釋。
陣不陣心的不知道，但那盒子有大問題，確實很明顯。
他本該先處理掉的，可是恰巧清溪這時醒了，還要演跟他不熟，這一演，解釋的話就說不出來了。
再後來清溪堅持解陣，他便也沒再管那個不作妖的盒子了。
最後又成了他的不是，沈浮白哭笑不得。
“不是，本君不知。”沈浮白無奈道，想了想，覺得不夠有說服力，又加了一句：“本君對陣法並不擅長，怎能知道陣心所在。”
撒謊！清溪目光幽幽，不擅長？沈浮白不擅長，那她這一身本事是誰教的？
一看這眼神沈浮白便讀出了她的意思，暗罵一聲大意了，演著演著，還真忘了自己是她師父了。
想著，卻忍不住偏頭低笑一聲。
笑聲一出，打破了房間裏凝滯緊張的氣氛，清溪瞪了他一會，聽見這一聲也洩了氣，她撇了撇嘴，莫名其妙跟著笑起來。
那些微妙的，尷尬的情緒，就在這一聲聲的笑裏，逐漸消弭。
唯有小白靠著門，一頭霧水，明明都在一間房，怎麽它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呢？這又是在笑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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